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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从业者:影视特效业要涨价啦!

韩小凌 视听广电 2021-07-14


“望各位来找我们干活的老板体谅,不是不给您面子,我们现在面临的是能不能活下去的问题。”


2021年1月13日,知名视效公司MORE VFX创始人兼CEO徐建在朋友圈发了一张自己烤串的照片,文字内容是:


诸位亲友周知!因行业碾压式的人才掠夺,电影视效行业正面临未来一年之内无人可用的尴尬境遇。故MORE在2021年会分阶段上调报价,价格最终上调70%—80%。不管你信不信,这钱也只够把少部分合格的人才留在公司,继续从事这个行业。这事能成,公司就还在;成不了,2022年改行卖串。望各位来找我们干活的老板体谅,不是不给您面子,我们现在面临的是能不能活下去的问题。


MORE是谁?这家公司做过什么?倘若在“自认为是影视行业从业者”的人群里做一个调查,估计知道MORE的人不超过百分之一;如果再去问在新浪微博上刷娱乐新闻的网友,估计连十万分之一的比率都不会有。

假如像MORE这样的公司真的撑不下去了,对于中国影视业来说意味着什么?可以说,如果没有MORE技术团队的支持,就不会有创造中国影史科幻片票房纪录的电影《流浪地球》,也无法确保在极短时间下摄制的《金刚川》能够如期上映。


像MORE这类视效公司,与之关联的往往是一些大制作、高票房影响力的电影作品;从他们手里“抢”人才的,是依托于互联网上市公司的游戏公司。据悉,其“挖人公式”是原影视视效公司工资的200%—280%。

与游戏产业年国内销售收入2700多亿元(中国游戏产业研究院《2020年中国游戏产业报告》)相比,电影行业年票房不足700亿元, 毋庸置疑,二者“钱力”不在一个级别。这是否意味着中国视效行业甚至整个影视产业,因为产值比不上其他行业,就不得不消亡呢?

答案显然是:不!

首先,影视产业的重要性和影响力,不能仅以“收入”单一指标来衡量。看电影看电视是娱乐行为,但它们绝不止娱乐产品一种属性,其思想性、艺术性,以及对时代的记录、对历史的反思、对未来的探索等功能具有深意,在全世界范围内都被承认。


疫情期间举办的第92届奥斯卡颁奖典礼,韩国电影《寄生虫》一鸣惊人,成为最大赢家。其出品公司CJ娱乐是韩国乃至亚洲最有影响力的传媒公司之一。如果打开Netflix、Amazon等国际视频平台,韩国影视剧的数量可能居亚洲各国之最。这种影视韩流带来的是全世界对于韩国文化、饮食甚至产品的了解和欢迎。

在1998年亚洲金融危机之后,韩国推出了“文化出口”的国家战略,通过退税、资金扶持等政策,鼓励有实力的企业拓展领域,进入影视业。垄断韩国面粉供应的食品业大亨CJ投资影院、制作和发行电影、综艺节目、视效公司等等;其他韩国公司如好丽友、乐天等,也从传统产业拓展至影视行业。短短20年时间,这一战略变成现实,韩国的文创产业出口产值约为103亿美元(2019年)。不只是金钱收入,文化带来更加深远的影响力。

其次,随着疫情对观众观赏习惯的影响,未来能够吸引观众进入电影院的,可能只剩下声光效果强大的视效电影了。长时间通过网络和电视看故事追明星的体验,会让多数普通观众觉得,大银幕终须够惊艳才值得。当然,剧集中的视效应用也越来越普及,越来越水涨船高。

从某种程度来说,疫情反而提高了视效行业的门槛。显然,这个道理已被认知和实践。2020年新西兰“封关锁国”,以防新冠肺炎传播,电影《阿凡达》续集的制作人员获得特别许可入境。想来,谁都不想错过疫后的强大商机吧。

最后,假设一下,已经具备一定水准的国内视效公司,因为某种原因难以为继甚至倒闭,那么,中国电影以后是依靠国际公司,还是索性不做这些重度依赖视效完成的科幻片、奇幻片? 

真心希望影视业里,这类高技术含量的部分能够早一些获得重视和呵护。

作者系电影制片人、发行人,曾任太合影业总经理,现任北京电影学院现代创意媒体学院客座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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