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疫苗新发现：“训练”先天免疫细胞，能带来传染病预防新手段吗？
自1921年问世以来，卡介苗（BCG）一直用于儿童免疫接种以预防严重肺外结核病。这是对抗结核病的现有唯一一种疫苗。在中国，这也是新生儿的“出生第一针”。
然而，一般认为，卡介苗对于肺结核的保护效力并不稳定，而肺结核占到了结核病负担的很大一部分。近日，一项来自新西兰奥塔哥大学（University of Otago）的新研究发现，卡介苗不但有效，还能提高我们对更广泛细菌的免疫反应，保护持续时间也可能比以往认为的更长。研究结果发表于Journal of Infectious Diseas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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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项研究在1347名与结核病患者共同生活的人群中开展，以了解高度暴露于结核杆菌的人群未发病的保护因素。在研究基线及14周后，研究人员对患者接触人群分别进行了干扰素-γ释放试验（IGRA，结核杆菌感染检测手段）。
在研究基线时，患者接触者中有780例（57.9%）为IGRA阳性（通常在免疫系统的作用下，健康人群感染未必患病），490例（36.3%）为IGRA阴性， 17例（1.3%）IGRA结果不确定，60例（4.5%）出现结核症状。在14周后，原来IGRA阴性的人群中有43人失访，其余人中有26.1%转为阳性，71.2%仍为IGRA阴性。
在调整其他风险因素后，研究人员发现，接种过卡介苗的人群在研究基线时的感染风险降低11%；同时，感染检测由阴性转为阳性的风险降低44%，也就是说，在感染早期清除结核杆菌的能力也更高。
研究表明，虽然卡介苗的保护能力随着结核杆菌暴露程度和年龄的增加而有所下降，但既往接种过卡介苗，哪怕是在几十年前接种的，对于高度暴露于结核杆菌的人群而言，是一个重要的保护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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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卡介苗的作用机制，研究人员也有了新的收获。“卡介苗是世界上使用最广泛的疫苗，但科学家并不非常确定它是如何起作用的。”主要研究者，奥塔哥大学病理学与分子医学Ayesha Verrall博士介绍，“我们发现，这种保护作用与人体对一系列不同细菌的强烈先天免疫反应有关，这提示卡介苗通过‘训练’先天免疫细胞来保护人们，这和我们通常理解的疫苗机制不同。一般认为，疫苗通过诱导记忆细胞发挥作用，来产生针对特定细菌的特异性抗体。”
Verrall博士指出，“我们的研究表明，未感染结核杆菌的人群是获得了真正的免疫力，他们具有更强的先天免疫反应，而不仅仅是出于幸运或没有遭受感染。”
研究团队认为，卡介苗在结核病以外的非特异性效应非常有趣，值得进一步研究。接下来，Verrall博士将重点先探索卡介苗是否会在先天免疫细胞的DNA中添加化学标记来增强先天免疫反应。“通过深入了解其中的机制，我们可以开发更有效、更安全的疫苗。”
时至今日，结核病仍然是世界上最大的传染病杀手之一，每天有4500人被夺走生命，大约四分之一的人口患有潜伏性结核。中国也是结核病负担最高的国家之一。目前也有多种新的结核病疫苗正在研发之中，我们期待更有效的预防手段早日问世，为更多人提供免疫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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