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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张学友到张爱玲
张学友不是张爱玲,他出席过不少特别需要爱的场合,说过不少场面话。
可惜,不彻底便是彻底不。
张爱玲逃过两次港:第一次是1942年,她逃出日据的香港,回到日据的上海。第二次是1951年,她以去香港完成被二战中断的学业之名,从上海去了香港。
她说,走过罗湖口岸后:
过了桥就是出境了,但是挑夫显然还认为不够安全,忽然撒腿飞奔,我也只好跟着跑。挑夫一手提着两只箱子,一手携着扁担,狂奔过一大片野地,一直跑到小坡上两棵大树下,方放下箱子坐在地下笑道:好了,不要紧了……
在通过口岸之前,使用笔名做路引的张爱玲,其实被边防人员认出了真身。有张迷认为她遇到了粉丝,这也太血色浪漫了。
真相很简单:她离开,是她经组织研究后,认为可以允许她离开。
据说上海当时主持文化产业的夏衍,很惜张爱玲的才。为此,还专门邀请——或者说通知她参加了上海第一届文代会。
接下来的段子很流行,却几乎可以被证伪。截我一条朋友圈:
张爱玲参加这次大会,以及通关罗湖,使用的名字都叫“梁京”,是电影导演桑弧给起的,她也没问过其中深意,估计就是“梁朝京城”,“夕阳残照,汉家陵阙”的意思。
孤城沉夕照,画舫覆沧海。
求仁得仁。
无数次有人猜想:她当时要是没走呢?
其实她走还是不走,上海的梁京和张爱玲都已经死了。
倾城后的所有恋,都会沦为漫长的霉烂。
有学者试图论证张爱玲的爱国心,岂止是谬托,简直是厚诬。
把话筒交给她:
无条件的爱是可钦佩的——唯一的危险是:迟早理想要撞了现实,每每使他们倒抽一口凉气,把心渐渐冷了。我们不幸生活于中国人中间,比不得华侨,可以一辈子隔着适当的距离崇拜神圣祖国。
我替她精简一下——无妨爱得很深,就怕隔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