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C暂停之后：艺术书展在中国还能怎么办？
九年以后，面对外界的好奇与疑问，周玥回想起当初创办abC艺术书展时的情形，那时的周玥正在大学学习版画，身为创作者的她希望带着自己的作品去参加艺术书展。尽管艺术书展在国际上已经是一种比较成熟的活动形式，但当时国内还没有这样的平台，于是周玥决定自己做一个——就是这个简单的想法，创造了最初的abC艺术书展。
2024年1月，abC艺术书展宣布无限期暂停，文艺届为之小小震动。当大家纷纷投来关切的问候时，周玥有遗憾，也有释然。她相信每件事自有它的使命和期限，相比一往无前，转角的意外或许更值得期待。
事件 EVENTS
打开—— Open M Art Fair
创立时间：2024年
现址：麓湖「MEWS马厩」青年文化空间
#生长力 #创作力
2005年，纽约独立艺术书店Printed Matter发起了第一届纽约艺术书展，用3天的时间打造了一个书籍爱好者、艺术家和收藏者的文化盛宴，它被认为是全球最早的代表性艺术书展之一。彼时的Printed Matter肯定不会想到，十多年后全球会有超过150个艺术书展在各个城市举办。
纽约艺术书展现场 / 图源网络
艺术书起源于上世纪晚期观念艺术家和实验艺术家对书籍的独立设计与媒介探索，这些书籍通常在主流展览系统之外流通，并往往以反常规的材质、装帧和内容传达艺术家的先锋思想与观念表达。
艺术书又分为“艺术出版物”和“艺术家书”，艺术出版物是以书为媒介来展示作品，它更强调书中的内容；艺术家书则是被设计成书籍样式的艺术作品，艺术家们做书的过程和做一件雕塑的过程类似，“书”在这里是一件完整的作品，而不是另一种内容的载体。
东京艺术书展现场 / 图源ikon
2009年，东京POST书店主理人中岛佑介率先将艺术书展引入亚洲，创立了东京艺术书展。此后，艺术书展在亚洲各个国家相继生长起来。
创始于2015年的abC(art book in China)艺术书展（下简称“abC”）是国内最早涉足此领域的机构。经过9年发展，abC已经从最初仅有二十几家参展方的“野生书展”，逐渐成长为国内最受欢迎的书展之一，每年吸引上百家机构和上万名观众参展。在abC的推动之下，越来越多的爱好者、艺术家、作家着手做书，书籍这种古老的媒介，经由艺术变得如此多质、轻盈，并富有活力。
第八届abC艺术书展 北京 / 图源abC
第七届 abC艺术书展 北京 / 图源abC
近年来，国内艺术书展的品牌数量和表现形式都在不断丰富，也激励着更多的灵感创作。当越来越多的艺术书展在国内涌现，或许我们更应该思考的是：它如何在本土语境中找到属于自己的“语言”？
扎根9年，
一个艺术书展的偶然与想象
周玥从创作者需求出发创立了abC，abc是字母表的开端，启蒙的基础，以此寓意“art book in China”能持续生长。
实际上，早在2007年周玥就和大学的几个伙伴做了一个叫「DREAMER FTY 夢廠」的艺术小组，希望以艺术书作为桥梁，搭建创作个体间的合作，同时也为艺术机构、画廊、品牌提供图书策划与设计服务。
2015年，周玥以夢廠名义发起的「DREAMER艺术书展」可算作abC的前身，展览持续了10天，在杭州恒庐美术馆举办。在展售出版物之外，书展还呈现了4场艺术家讲座、4场对话和1个艺术家手工书特展。尽管当时的参展方仅有二十几位，但较长的展期和丰富的内容仍然收获了不错的反响，这也坚定了周玥和团队继续把“艺术书展”做下去的信心。
“如果做第一届时我们是抱着‘玩票’的心态，到第二届时，我们开始思考是不是可以把这件事当成一个事业来做，用更健康的方式让它持续下去。”
DREAMER
艺术书展
首届abC艺术书展（DREAMER艺术书展）从征稿、筹备到举办，历经了大半年。最终呈现了一个较为完整、年轻的当下中国自出版生态面貌，融合艺术家书单元，以及期间的自由对话，从艺术创作、合作交流，甚至销售都做了探讨和尝试 / 图源abC
2016年和2017年，abC在着力提高公共教育内容的比重外，还设有书籍的制作印刷工作坊，增加现场观众的互动体验感，参展方也增加到近70位。此后，abC开始每年固定在北京和上海两地举办。
而真正让abC“出圈”的是2018年在北京木木美术馆举办的那一届，观众围着美术馆排了几层队伍等待入场。正是在那一年，周玥的合作伙伴赵梦莎加入了团队，abC开始往机构化的方向运营。
2018年6月，盛夏的北京挥汗如雨，abC用一场最热的艺术书展开启了城市与书的强烈联结 / 图源abC
与此同时，abC首个线下空间「梦办OneiroSpace」也在北京创办，它从南池子大街辗转至798，最终在东城区的老胡同中落脚。大家会在这里分享自己喜欢的书籍、咖啡、好物，同时策划展览项目与小型活动。
梦办
梦办于2017至2019年期间运营，2023年4月重启新空间。梦办是一个强调实验与体验的复合式空间，凝聚多元文化、跨学科及日常生活的兴趣热情，将艺术活动与日常实践的互相介入作为策略 / 图源abC
abC团队在梦办空间 / 图源abC
2018年之后，abC的规模越来越大，每年的参展方超过百位，3天观众开放日的参展人次也在1到1.3万之间，最多时达到了1.5万。如此大规模的活动背后，是一支只有7位全职成员的团队。“abC团队人员一直很稳定，都算是识于微时的老伙伴，有一半是成立公司之初就在的，较新的成员也是两三年前就加入的。”
abC团队2023年春在上海明当代美术馆, 第七届abC艺术书展现场 / 图源abC
如何平衡商业性和艺术性是abC一直在探索的难题。在abC展会项目统筹刘小门看来，一个把艺术性放在更高的位置的机构，商业属性注定是比较薄弱的。“我们主要靠书展的门票收入来维持团队运营，商业合作也是在‘做我们想做的事情’的前提下，再去考虑它在财务上的可行性。”
作为国内最早创立的艺术书展，abC一直是同类型书展中最受欢迎的活动之一，9年来积累了数量相当可观且粘性极高的追随者。
不同于刻板印象中爱逛展的都是“年轻人”，abC的观众年龄在18-45岁之间，并且年龄上限每年都在提高。其中一部分是高校学生和初入艺术、创意行业的年轻人；一部分是多年从事文化艺术工作的专业人士；还有一部分是其他行业的从业者，也包括一些爷爷辈的老朋友。“他们的共性是在文化艺术消费上很活跃，注重生活品质，乐于分享表达，愿意参与创造性的活动内容。”
第四到第七届abC艺术书展主视觉 / 图源abC
“abC不用一直爬台阶，它可以停下来，或者转弯。”
今年年初，abC突然在公众号上宣布停办，大家第一反应都是感到非常可惜，很多人留言写下关于abC的回忆，让周玥颇为感慨。“这不是一个突然的决定，而是综合了很多因素，团队讨论后一起做的决定，有基于经验的判断，还有对于行业环境的观察。我把它看成一种积极主动寻求的转变与挑战。”
9年来，abC和创作者们一同成长，让无数艺术家、机构及其作品被看见，为大家创造了一种生存的可能性。在周玥看来，人类是通过阅读不同的信息、材料来认识世界的，而每个人阅读、理解和表达的方式都不同。“‘书’是一种最熟悉也最恰当的载体，它灵活、亲民、易于分享。但我们也想和大家探讨，脱离了‘书’的既有模式之后，我们还能如何阅读？”
第八届abC艺术书展北京站
2023年，第八届abC艺术书展以“钻下去，长出来 DIG IN & GROW UP”为策展主题，围绕全新主题展开的书籍艺术、展览项目覆盖劝业场的一楼整层及二楼的一个特别项目空间，这也是abC宣布停办前以abC名义举办的最后一届艺术书展 / 图源abC
对abC团队而言，结束和开始是同一件事，正如他们在公众号上引用的那句艾略特的诗：“结束是我们的启程之处。”这让我们对abC新一轮的活动展开了想象。
Open M，打开所有的门！
在宣布停办仅9天之后，abC正式官宣了新活动“打开—— Open M Art Fair”（下简称“Open M ”）。这里的“M”指向：材料（Material），媒介（Media）, 思维（Mind）, 创作者（Maker）...……“打开 Open”即以开放的状态，拥抱媒介材料的丰富性和可能性，关注和支持面向具有作者性与媒介性、材料性的创作实践，这也是abC团队一直在做的事。
左右滑动
查看更多
“Open M”8张主视觉海报 / 图源abC
“我们将abC重新解读为‘a not b but C’——敢于打开歧径，在常识与反常之间思考游走，可变地、流动地理解事物和参与世界。”
首届“Open M”包含3日展会活动与为期2个月的展览，由abC携手阿发奇(a7CreatorLab)及其运营空间「MEWS马厩」于2024年3月末在成都麓湖湖畔举办，展览共使用MEWS马厩室内及户外近3000平米空间，包含2个相连的室内展厅以及广场、湖畔、沙丘等多种场景。
“Open M”在麓湖湖畔 / 图源abC
由abC团队自主策展的内容占比50%，包括7个策展项目，3个艺术家个人项目，12个由品牌、机构呈现的特别内容空间。展览名为“Read, or Not”，这也是一句展览宣言和指令。“观众在展览现场会看到一些不同的指令，当然我们也非常鼓励大家抛弃它们，跟随自己的指令去打开——Open M Art Fair ！”
“‘书’仍然是我们的锚点，也是去向更广阔道路的底气。”
整个展厅就是一个可阅读的材料。走入展厅，艺术小组TWAP的作品“睦邻之城”作为第一个项目呼应了这一概念：这是一座由书本建构的城市，也寓意城市公共生活的建立离不开书籍。
“睦邻之城”
“睦邻之城”由55本不同时代、主题和流派的书籍组成，这些书籍是艺术家吴若鸿和何塞·金塔纳尔在过去的12年中收集而来，它的结构与公共空间是由书本构成的——书本建立在其他书本之上 / 图源abC
其余6个国际艺术家和团体贡献了不同视角的艺术项目，探讨包括：书籍、图像作为调研和构建跨学科知识的可行性；展架系统作为游牧式的社群生存空间；文字与图案编织一种语言的认知体验；3D打印与印刷物的灵魂质问……档案项目“书架的底部”置于展厅空间的最后，对应了展览的结尾，试图展现“书”不为人知的一面：去除书的身份内容，如何在它的物质性中体现其存在？
左右滑动
查看更多
“Open M”展览现场 / 图源abC
“我们用这些内容抛出疑问：Read, or Not？读，或不读？读什么？怎么读？ 希望能够通过不止于书的多种艺术形式邀请读者打开思路，开放阅读，重新认识可阅读的材料，连接每个人独特的观看与阅读方式。”
开幕周的3天展会活动，有100余位国内外参展方来到现场，并带来15场讲座分享、9场工作坊与2场音乐演出。
*以下是部分参展作品
te editions
#出版物
te editions 是一个活跃于纽约与北京的出版团体，旨在探索艺术与人文学科交汇的多种可能。
左右滑动
查看更多
《不辞而别》2024 / 图源abC
StochasticVolatility
#感性材料与媒体内容 #出版物
StochasticVolatility中⽂领域最好的泛文化播客之一，曾被评为2019年苹果最佳播客，《新周刊》2020“年度新媒体”，《WSJ出⾊》2022年度创作者。
左右滑动
查看更多
图源abC
Bonnie & Jun
#设计 #综合材料
Jun 是很爱计划的类型，同时有工业设计背景，会从一个相对“设计思维”的角度来开始工作，Bonnie 喜欢从抽象的概念直接开始动手先做做看，互补又矛盾。我们生活和工作都是“捆绑”在一起，脑子里出现新想法的时候会随时随地地讨论几句。
左右滑动
查看更多
Bonnie & Jun设计作品 / 图源abC
Pierre Guignard
#木雕 #插画
Pierre出生在法国西海岸的一个小村庄，已经在成都居住5年。最近他在尝试戒烟，通过画画、拼贴粘合以及用木头创作来让自己别闲着。
左右滑动
查看更多
Pierre 的木雕和画 / 图源abC
Modular Theatre 模块化剧场
#多版限量艺术品 #艺术衍生品
Modular Theatre 是由分别专注于声音和空间，算法和叙事的两个人（雷宏才，徐子钦）一起创立的交互新媒体产品，同时也是他们正在开发的模块化叙事平台。模块化剧场尝试拆解叙事结构，构建一个开放且可扩展的物件表演系统，使观众能够轻松参与或构建以声音、光线和交互为中心的表演，并基于集群模式探索其自组织和不断发展的可能性。
左右滑动
查看更多
「模块化剧场」定制电路板 / 图源abC
象牙塔 Xiang Yata
#出版物 #漫画
作为动画家和漫画家，象牙塔在过去十年中不断尝试画面的布局、视角和运用媒介，现在更是玩起了可以把时间“凝固”起来的蜡质作品。
象牙塔将在本次 “Open M” 带来的新书《OPTOMETRY》 / 图源abC
过去的abC通常以3-10天不等的展会活动形式呈现，此次“Open M ”3天展会活动+2个月展览的呈现形式是对过往经验的一次颠覆。
“我们以前的活动非常注重‘展会Fair’中创作者和观众群体密集交流和碰撞的氛围，也希望呈现‘展览Exhibition’的学术性和专业性。近几年，我们很高兴能实现这两者的结合。展览花费了实实在在的资金和无法量化的精力，如果仅仅展示三、五天，我们会觉得很可惜。如果场地合作方有档期，也愿意支持，我们就希望让好内容停留更久，也让更多人看到。”
“Open M”现场 / 图源abC
除了常驻地北京和上海，近几年，abC陆续选择新的城市作为落点，希望以一种游牧的心态去往不同的地方，挖掘本土的特色文化，首届“Open M ”来到成都正是看中了这里松弛与活力兼具的气质。
未来，abC计划以更灵活、多元的形式将更多优质的内容带到不同城市的艺术机构和独立书店，同时，不断向世界介绍优秀的本土艺术家书及其场景的发展，保持各文化之间的碰撞。
艺术书展，
一场三方共同参与的叙事
尽管艺术书展在国内的起步较晚，但发展迅速。2015年，以abC为首的艺术书展开始在中国出现，此后其数量不断增多并主要分为三类：一是已具备一定影响力和专业性的艺术书展品牌，如abC；二是由城市本地美术馆或艺术机构举办的艺术书展，如A4艺术书展、WHAB艺术书展；三是由出版机构策划及主办的展会，如《BranD》《Design360°》。
A4艺术书展现场 / 图源A4
在国际上，艺术书展被普遍视为城市的年度大型艺术庆典，绝大多数都拥有较为规律且固定的举办时间和场地，同时基金扶持、税收倾斜、筹款活动等渠道也针对性地向其提供了长期运营的充分条件。与之相比，我国艺术书展具有较大的流动性，许多主办团队依旧不得不在兴趣、理想与商业性之间寻找平衡和出路。
从本质上讲，艺术书展是一个由推动者、创作者和艺术书爱好者共同参与的叙事，其价值和生命力也须由此三方共同构建。
作为国内艺术书展的推动者，abC一直是连接国内外创作者的纽带。对比国内外艺术书的创作生态，刘小门认为国内创作者面临的创作环境更加严峻。例如：相比于国外创作者可以通过申请文化艺术基金进行海外交流，国内创作者难以找到公立或私立基金会的支持去维系交流与高质量创作。
周玥与刘小门代表abC与出版计划DREAMER FTY参加Miss Read柏林艺术书展 / 图源abC
周玥与刘小门与亚非几个艺术书展的主办方们Brunch / 图源abC
艺术书如需“出版”，其消耗的时间和金钱对于一般艺术家而言是很难承受的；如不“出版”只“制作”，作品自然无法在市场上流通。可以说，正是由于日常交流的困难与后续经济回馈的艰难，国内的艺术出版无法得到应有的回报，也就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创作者的发挥。
成立于2007年的假杂志也是此次“Open M ”的参展方之一。作为艺术机构，假杂志不仅持续制作与摄影相关的艺术出版物，还从2017开始举办自己的“开春书会”，兼具艺术书的创作者和推动者的身份。
左右滑动
查看更多
假杂志“开春书会”现场 / 图源假杂志
在假杂志的创始人言由看来，国内的艺术书展仍然处在比较初级的阶段。相比国外，国内艺术书展无论是规模还是种类都无法企及，尤其是系统化的艺术书出版机构不多。
“国内的艺术书展想要拥有长久的生命力，首先需要在现有的规则下和行情下存活下去；其次需要建立起松散又紧密的发行体系；另外需要多走出去，和国际艺术书同行多交流。”
当我们把目光聚焦到那些艺术书爱好者，会发现相比传统书展，艺术书展的受众拥有更高的粘性和更强的参与度。
*以下是对一些艺术书爱好者的采访
左左
平面设计师/高校教师
左左曾在德国留学，逛过荷兰书展、法兰克福书展、柏林艺术书展，是一个重度艺术书爱好者。
左左在柏林艺术书展现场 / 图源左左
对她来说，艺术书展就是设计师的双11，可以满足她一整年的设计品购物欲，几乎每次逛展她都会购入大量艺术书和文创品。“作为一个e人，我特别喜欢和别人聊天，艺术书展为我提供了一个自由交流的场景。 ”
左右滑动
查看更多
左左收藏的艺术书合集 / 图源左左
ikon
策划师
曾在日本留学、工作过的ikon第一次逛的艺术书展就是东京艺术书展。“对于当时还是学生的我来说，可以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艺术家本人制作的’艺术品’，是一件非常新奇的事情。”
左右滑动
查看更多
ikon在东京艺术书展现场 / 图源ikon
ikon留意到，书展上有他所学的地域文化创生方面的出版物，这让他有机会与来自不同地区的同好们建立联系、交流学习。此外，ikon还关注到：东京艺术书展上有专门针对儿童的艺术书板块以及一些亲子工作坊。“现在国内的艺术书展也在百花齐放，如果能在其中呈现更多与儿童美育相关的内容，或者鼓励儿童成为艺术书的创作者，看见一些‘去中心化’的多元表达，应该会很有意思。”
ikon收藏的艺术书合集 / 图源ikon
章鱼
自由职业者
对于艺术书爱好者章鱼来说，艺术书展是她非常重要的一个购书渠道，每次逛展都会花费500到1000元左右购书。除了买书之外，她还希望在艺术书展上关注到最新的出版信息，以及展会上呈现的特别活动。“一些书展会把创作者或品牌主理人请来做分享，他们可能很少在其他场合露面。此外，很多艺术出版物的内容是比较抽象的，很难单从书籍本身理解背后的创作动机，而来到艺术书展就可以直接与创作者对话，了解一本书的呈现逻辑，买的时候也会不那么盲目。”
章鱼收藏的艺术书合集 / 图源章鱼
如果说传统书展是对智识的一次集中展示，那么艺术书展就是对想象力的一种立体化呈现。艺术书展就像一个培养皿，它不断激励新老艺术家进行创作，为他们的作品提供了一个曝光和推广的渠道。
“流行”并不意味着“稳定”，国内艺术书展想要向国外看齐，需要更加关注和强调内容的价值，将艺术出版的前卫状态和优质内容引进来，并着眼于本土与国际的双向交流。这是一段需要时间去不断试错和积累经验的漫长路途。一筑一事
编者后记
作为一名编辑，阅读可能是一个“必备”的爱好。但说实话，我过去接触的大部分书籍都是文本性更强的传统读物。几年前了解到艺术家书、独立出版物这些概念，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动辄几百上千的书会让很多人趋之若鹜？有时候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太old school了？
后来听同事讲到一些艺术书制作背后的故事，明白自己此前是受限于经验，对“书”的定义过于狭隘。就像人一样，书也可以有很多种面孔。如果你认为一本书的“形式大于内容”，也许这本书重点要呈现的就是它的形式，而非内容；如果你认为一本书过于抽象，也许它就是需要不同的人给予它不同的解读。
艺术书就像宇宙一样包罗万象，它摆脱了单一形态，让阅读更具多面性。而作为将形式各异的艺术书包裹其中的艺术书展，更拥有无数种呈现的可能。就像佩索阿那首诗《我的心略大于整个宇宙》，希望能在国内看到更多“略大于整个宇宙”的艺术书展。
*编辑推荐：值得一逛的艺术书展list👇
纽约艺术书展
举办地：美国纽约
近期举办时间：2024年4月25日-28日
Miss Read柏林艺术书展
举办地：德国柏林
近期举办时间：2023年9月22日-24日（已结束）
Offprint伦敦艺术书展
举办地：英国伦敦
近期举办时间：2023年5玥12日-14日（已结束）
卑尔根艺术书展
举办地：挪威卑尔根当代美术馆
近期举办时间：2024年4月12日-14日
墨尔本艺术书展
举办地：澳大利亚墨尔本
近期举办时间：2023年5月19日-21日（已结束）
东京艺术书展
举办地：日本东京
近期举办时间：2023年11月23日-26日（已结束）
首尔艺术书展
举办地：韩国首尔
近期举办时间：2023年11月3日-5日（已结束）
新加坡艺术书展
举办地：新加坡
近期举办时间：2024年10月25日-27日
香港艺术书展
举办地：中国香港
近期举办时间：2023年4月29日-5月1日（已结束）
台北草率季艺术书展
举办地：中国台湾
近期举办时间：2023年11月3日-5日（已结束）
不熟艺术书展
举办地：不固定
近期举办时间：2024年3月15日-17日（已结束）
UNFOLD上海艺术书展
举办地：中国上海
近期举办时间：2023年6月9日-11日（已结束）
西安艺术书展
举办地：中国西安
近期举办时间：2023年9月15日-17日（已结束）
A4艺术书展
举办地：中国成都
近期举办时间：2023年4月6日-9日（已结束）
BIGGER广州艺术书展
举办地：中国广州
近期举办时间：2024年3月28日-31日（正在进行）
inD广州艺术书展
举办地：中国广州
近期举办时间：2024年1月1日-14日（已结束）
奇点艺术节
举办地：中国上海/广州/成都
近期举办时间：2023年11月17日-19日（已结束）
A4艺术书展“开箱”！你最期待哪个“摊摊”？
每一座伟大的城市，都需要一场优秀的书展
编辑
左岸
主编
牧之
副主编
忧忧
撰稿
左岸
校对
豆奶
平面设计
Gary©ZSDC
摄影
详见图注